第三章灭门（1/ 2）

秦凌萧心中急躁，箭步如飞，他只希望任我行刚才说的都是假的，又或者华山众师兄弟将任我行赶跑，没什么伤亡。只是他也知道这绝对不可能，内心却渴望一切都没有发生，自己回去的时候师弟们还会跟自己开玩笑，这时他心里更想到，如果这次回去平安无事，我一定不再离开华山了！

他七岁入门，华山可以说才是他的家，如果这次因为他华山就此灭门，那他可真是万死不辞其疚了。

只一个时辰之间，秦凌萧便来到了华山山门，此时天色已晚，秦凌萧接着月光向前方看去，倏然间发现了守山门的两位师弟躺在地下。他跑到跟前，看到他们二人脸上不带伤痕，双眼紧闭，嘴角溢出一丝血来，向他们的鼻方探去，早已没了呼吸，显然死去多时。

他颤微地站起身来，又朝前方走去，黑暗中秦凌萧又看到几人的尸体，那些人都是华山派从山下雇来清理平日的杂物的，没想到也被任我行杀害。一个人的脸正对着秦凌萧，眼睛大睁，嘴巴张开，在月光的映照下脸成了幽绿色的，仿佛想向秦凌萧鸣不平，为何他也会被杀害。秦凌萧本来胆大无比，这时心潮翻涌之下竟吓了一跳，华山往日的阳光与和谐在此刻仿佛全变成了深夜鬼混凄惨的嚎叫，仿佛成为人间炼狱一般。

秦凌萧面无血色，内心深处一股声音指示着他走到了正气堂，推开门去，皎洁的月光随之照射，映出他孤零零的背影。他在门外看着大堂内漆黑的一片，慢慢走了进去。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大堂，更挂得门呼呼作响，黑暗之中，他终于确信：华山，什么都没有了。

岳不群与宁中则稍慢一筹，来到华山山门，只剩下怅然若失。两人向前路走去，令狐冲在这环境之中也害怕之极，将头紧紧贴在岳不群的后背，嘴唇发白，双眼紧闭，只是风声传进耳朵，令狐冲凭空猜想，更觉得森然可怖。

岳不群追随着秦凌萧的脚步来到正气堂门前，与宁中则对视一眼，岳灵珊这时又哭了起来，宁中则无暇理会，只是单手抱着她，拿着佩剑的左手紧握剑鞘，两眼无神，浑如在梦中一般。

他们二人向堂内走去，却看到大堂上的华山历代祖师的排位竟全都碎成两半，堂内秦凌萧坐在阶梯上，手中抱着他们的四师叔，两眼通红，神情激动，不要命地给四师叔运输着真气。岳不群擅抖着将令狐冲放下，艰难地向秦凌萧靠近，令狐冲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衫紧随其后。岳不群一运内功，这时那四师叔也醒了过来。他本来满头黑发，长相英俊，现在却蓬头散发，满头灰白，脸上布满皱纹。

他见秦凌萧等人，忽的一笑，说道：“萧儿，咳咳咳.......”秦凌萧慌忙道：“师叔先不要说话，等好了再说吧。”岳不群潜运紫霞神功，也向那四师叔运起真气。

那四师叔艰难地露出笑脸，又说道：“我们...没守护好华山历代，咳咳，祖师——排位，死不足惜，我活着原就是为了等你们来了，咳咳......告诉你们谁是凶手。”

岳不群抢着说道：“师叔，我们已知是那任我行干的，方才我们遇到他，已经将他打跑了，您先安心养伤吧。”

那四师叔听到他们打跑任我行，轻轻摇头，说道：“任我行武艺高强，你们如何能打败他。”随后想起什么，满脸兴奋，又是一声咳嗽，秦凌萧慌忙给他拍拍后背，助他顺气，那四师叔才道：“想必是那任我行在华山大费功力，遇到你们才不敌逃遁了。如此....如此，我们也有些用处啦。哈哈哈......咳咳咳。”

他咳嗽一阵，向秦岳二人摆摆手，说道：“不用为我耗费真气了，我们是华山的罪人，愧对师祖，愧对你们师父啊。咳咳咳......不群，我只求你一件事，在我死后，将我与五师弟的尸首抛下山崖便可，我们不配做华山的子弟，更不配受后人的香火了。”

岳不群只道：“这如何能使得，师叔你们拼死保护华山，原是华山的功臣，便是不敌，也不应如此对待啊。”

那四师叔一阵摇头，抓着岳不群的胸口，艰难地说道：“我们是华山的老一辈了，发生这种事自然是我们的责任，你五师弟死前特地叮嘱我，我们无颜见华山诸位祖师，若你们将我们的排位放于华山之中，我们死后也不得安宁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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